玲珑骰子安红豆,入骨相思知不知。
回来吹邪。
 
 

【吴邪生日贺文之二】准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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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关根是一个随时随地能记录面前发生一切的人,并且将他的记录传给了我,说实话,我不知道他哪来的时间。括号里依然是我的感想。]

 

最近广州的天气阴阴沉沉,处于燥热和清爽的交界点,胖子最不喜欢这种天气,一直骂骂咧咧,说从福建出来没什么区别。我想可能是因为广东人把福建人吃了的原因。

闷油瓶就淡然多了,他外套衬衫都穿的好好的,连领带都一丝不苟,不过他偷偷甩刘海还是被我看见了。

呵呵,还是老子的装扮最适合。

胖子说:“你这件风衣不错啊,出来新买的吧?那个记者送你的?”[当然不可能了,我有这钱早给自己买一件。]

“帅吧?”我反问,“出来的时候顺道见了个朋友,非要拉着我去商场,顺手就买了。”

这件风衣是国际名牌的经典款,价格小两万,放在计划结束前的我,不管是神经病的还是纯真小白兔的我,都不可能买。年轻的时候还能看脸,老了以后只能看气质,气质嘛,和衣服的关系很大。

明明三十九岁和四十岁只差了一年,我最近却总觉得自己老了。盲塚的事情过去后,虽然瞎子没事,闷油瓶没跟张家人跑,胖子又在调戏小姑娘,我们周围的氛围变得微妙起来。人每隔一段时间会陷入情绪低落期,十年中,每当我感到些许懈怠时,心中总会有一个声音在提醒自己,你还不可以倒下。人类拥有应急和应激两套对抗紧急情况的系统,计划中的危机太多,我的下丘脑和垂体已经受到了影响,因此日常生活中,我的情绪改变会非常奇怪。

有一段时间我异常暴躁,而现在,我只感到一阵清心寡欲。

这里的清心寡欲并不针对性,而是指所有事情。[弗洛伊德的理论是人类一切行为都和性相关联,也许问题就出在这上面。]

所以当我的那个朋友提出想让我充充场面时,我一口就答应了。

我在试着找回一些生活在世上的感觉。

胖子和闷油瓶自然是跟着我来,他们的情绪管理能力比我强多了,闷油瓶不用说,就是胖子,也能给我上十节心理疏导课。

但是我不想让胖子担心太多,他之前的体力比我还好,近来稍微跑跑就会喘气,对付小张哥的时候他一把抄起凳子,回去疼了一天。他应该安享晚年,明白说出来他绝对会骂我,其实我让他们一起来广州,也是想好好旅游一番。

我们现在正在路边等车,广州的车堵的很厉害,地铁出行更方便,不过我朋友是大佬,为了面子也不会这样干。

他的手下办事还是很利索的,等了十分钟车就到了,我们三个一起往后座挤,胖子一个人占了我和闷油瓶两个人的地,所幸高档车的后座宽敞,我的脸不至于贴上玻璃。

司机介绍他自己姓常,普通话说的非常好,一点口音都没有,戴着副墨镜,让我想起瞎子,他眼睛好了以后,开滴滴赚钱应该更容易。老常能被我朋友派来接我们,说明他是可信的,我也就在车上给他两解释了一下。

广州作为沿海地区,文物走私非常严重,我的朋友在政府部门很有背景,而他的妻子是岭南一个非常有势力的大家族出身,二者合起来,他会插手一些买卖。再过三天,在华艺拍卖行会出手一批货,这批货分别有对应的藏品拍卖,也就是说,明面上拍卖的是些玉器瓷器,其实拍下之后,得到的会是不一样的东西。问题在于,这并不是赌运气的游戏,给来宾的册子上,每件藏品都会有一道谜语,如果解开谜语,就能知道真正对应的宝贝是什么。我朋友从来没有遇见这种情况,但是他有听说过,这种玩法最早是从香港流传出来的。他有可靠消息说,这批货里有一种很珍贵的檀香,但是把所有的藏品买下来,显然是不可能的,于是他想到了我。

闷油瓶淡淡说:“我知道这种玩法。”

哑巴张在我手上这件事,道上知道的人不多但也不少,我的朋友就是知道的。这么多年来我虽然已经证明了自己很牛逼,对于这些方面人家还是比较愿意听老人家说。[我觉得,这句话千万不能被小哥听见。]

“这种玩法是张家发明的。一些不好处置的货,可以通过这样找到合适的买家,同时将信息传递出去。但目前张家只主持过两次,一次在香港,一次在上海,这一次,不知道是谁主持的。”

胖子道:“这玩法忒刺激,比赌场还考验人心,万一人奔着宝贝去,回来得了个塑料盆,不是得活活气死。”

闷油瓶继续说:“货物的质量都是有保证的,这也是张家人笼络人心的一种方法。虽然,很明显地失败了。”

张家自命甚高,与人合作的情况少之又少,前面两次拍卖,估计是哪个脑子不够灵光的人搞出来的,我为他默哀一秒钟。无论如何,我已经答应了我朋友要帮他看看,如果遇上张家人,那就另当别论。胖子摩拳擦掌,被我按下来,我们两在后座扭打成一团,一不小心他就把我推到了闷油瓶身上。

胖子瞬间把手收起来,吹着口哨表示不关他事,我淡定地爬起来,闷油瓶也跟没事人一样动都不动,老常的车开的稳稳当当,不一会儿就到了别墅。

我的朋友早在等着,他虽然五十多岁了,精神还是非常好,头发也很茂密,自从张秃过后,我就对秃头的人很难有好感,他的头上还有毛,是我愿意帮他的一个重要原因。[希望关根不要秃头。]

“老吴。”他笑着跟我打招呼,身边有一个保镖。

“这就是我的朋友,何足道。”

胖子一听笑了起来:“武侠迷呀?”

“惭愧惭愧。”老何拱了拱手,“这两位是?”

“这是王胖子,你叫他胖子就好。这是……张狗蛋。”

狗蛋两个字说的十分小声,因为闷油瓶在后面抓住我的手,往虎口处用力一捏,幸好我也修炼了十年,不然当场喊出来多丢人。我愤怒地看他,他瘫着张脸,说:“张起灵。”

老何的笑容更大了:“道上有名的人物都来了,真是蓬荜生辉,咱们先进去吧?”

闷油瓶放开我的手走在我旁边,我知道他正在观察周围的情况,这是多年来形成的本能,有他在,我们不会有问题。

老何对于人际交往很有一套,我们晚餐吃的是粤菜,由几个年纪很大的师傅主厨,非常好吃,胖子喜欢吃辣椒,但是今晚清淡的菜也吃的很欢,我琢磨着要不要去学几手。闷油瓶没什么特别爱吃的,让老何一阵紧张。

今天的事情就是这样,请继续保持联络。

关根。

 

[准备总是很平淡的,不过我衷心的希望,整件事情越平淡越好。]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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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2 Feb 2017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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